长沙白癜风医院 http://pf.39.net/bdfyy/zjdy/171025/5789675.html午后,阳光暖暖地趴在身上,捂的衣服温温热热,时光慢了下来,有心情听一段音乐,看一页文字了。岁月静好,才能细细品味日子溜走留下的甜美;时光柔和,才能慢慢回味青春老去渲染出的淡淡风情。前些日子,因为讲县优质课的缘故,竟不知冬深如许,在这“万木冻欲折”的时节,校园门外日日走过的梅丛早已“风递幽香出”了。今天终于稍获闲暇,在家里找了一个小巧的红色酒瓶,洗净、注水、擦干,带到了办公室。漫步校园之中,寻得一枝带果子的南天竹,一枝待绽的蜡梅,插瓶,置于案头,顿觉眼前一亮,生趣无限。鲜红的浆果,圆润饱满,灯笼似地聚拢在枝间;互生的羽叶,椭圆披针,绿意可人;对绽的梅花,鳞片层层,如蜡似金。时光慢下来,便有了趣味。于是,拿起电话,给爹娘拨过去。谈些家长里短,说些鸡毛蒜皮。疫情的原因,通往河北的路封住了;不让烧煤,暖气用不了了,爹买了个“小太阳”;有一天,水管冻住了,直到中午爹娘才吃成饭……娘说:啥时候放假?人家说疫情哩,叫就地过年,今年就别回来了,疫情过去了再说。我和你爹都怪好,不用操我们的心,照顾好自己就中了……一席话,让本就思乡的我,顿时沦陷,不能自拔。离家久了,回家便成了一种疗伤、一种朝拜、一种奢望。诗人说: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。我想,这该是棵十年的松,苍劲有力,枝叶正繁。进入腊月以来,思乡之情与日俱增。潜意识里,腊月愈深,心离家便愈近。年年如是,不管岁月如何流转,此情从未改变。受疫情影响,今年怕是回不成家了。缺少一家人团聚的温情,不知道这个年将要如何寡淡呢?说也奇怪,从高中开始离家,十多年,应该早已习惯漂泊,更何况,我已在他乡成家,有了爱我的妻子和我爱的女儿。古人说:“此心安处是吾乡”,可偏不,似是中了思乡的蛊,腊月更成了牵动的引。纵使千山万水,十载寒暑,只要身上流的血液不曾改变,思乡的情便从不退减。思乡还因着老家的年俗。进入腊月就进入“年”了,俗语说“过了腊八就是年”,就是这个意思。人们开始打扫房子,赶集置办年货,和面蒸馒头、枣花,添置新衣服等等。光是蒸馒头吧,在我们家就要一整天。头一天晚上,娘要和好两大盆面,用褥子盖好放在暖气片边上的椅子上发着;煮好一大锅放了糖的豇豆,搅拌成豆泥放好;洗好蒸枣花的大枣、煮好做皮渣的粉条。爹要把大炉子抬到当院,捡拾好储备了一年的干柴。第二天一大早,我和弟弟轮流压面,妹妹学着揉面,娘捏枣花、黄蒸,爹忙着烧火。炉里的火苗摇晃着、跳跃着、温柔地舔舐着锅底,四散的水蒸气悠悠地从笼的缝隙里挤出。一笼笼的“馒头”从上笼到出笼,直到把簸箩里堆得满满当当,像小山一样用卧单盖好的时候,已是夕阳在山了。大年初一,劳碌了一年的农人们,穿上新衣服,带着笑容和祝福结伴走出家门,走街串巷去长辈家拜年。常年在外的年轻人们,街上遇着,拱拱手、抱抱拳、拍拍肩膀、递棵烟,说道:“咦!啥时候回来的?新年好啊!磕完头上家喝酒!”进得长辈家门,按照长幼顺序,面向堂屋前后排列,年稍长者高声吆喝道:“俺叔、俺婶儿!出来收头了!侄儿们给恁磕这儿了!”向着铺在地上的席子,齐刷刷磕倒一片。“别磕了!越磕越老!快来抽烟,吃糖!”长辈们拿着香烟、端着果子,一边笑着一边说着一边掀起帘子走出屋来。大街上,扭秧歌的人群浩浩汤汤,衣着花花绿绿,抹着腮红、踩着鼓点、灵巧地扭着腰肢、挥舞着彩袖。看热闹的人们,挤满了道路两旁。这时,清脆的爆竹声、爽朗的欢笑声、锣鼓声、吆喝声此起彼伏。新年,就这样一次次地烙印在了我记忆深处。这也是我为什么总坚持带着女儿回老家过年的原因。城市的年味除了红色的灯笼、绕树的霓虹,平淡无奇。就如这城市的月空,早被林立的高楼挤压的参差斑驳,没了鸟鸣和思念歇脚的地方。心里偏执的以为,最浓的年味留在了故乡,留在了月下燃炮的孩子心里。疫情原因,今年春节怕真是回不去了。幸有案头的梅花正送来缕缕清香,陪伴着这天涯的倦客。年1月23日山风碎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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